一不留心, 这些诸侯之间也就有了异心。
对于刺客的事情严炔细密安排了下去, 楚河一一应是。
“让陈晟和你一道,这些人现在在蜀州,恐怕蜀州也有了内应。”
楚河再应是。
严炔安排下去后便准备回房了, 谁料楚河还没有退下的意思,又犹犹豫豫道:“还有一事……”
严炔停下了脚步。
楚河:“先前……陛下嘱咐让我去查前宁王的事情, 属下在前两日已经得到确定的消息,贺垣、贺垣他应是……断袖……”
这两个字楚河只是说出来就觉得费了好些的大力气,更不必提陛下得知后的表情了。
楚河鼓足了勇气抬头去看,严炔似乎怔愣住了。
“你……确定?”
“陛下交代的事情属下不敢敷衍,况且也过了这般久,如果没有几分把握是不敢来污了陛下的耳朵。”
严炔勉强压住了心底的惊骇和古怪,挥了挥手让楚河退下了。
等楚河走后,他却没有方才那么着急返回了,而是默默站在窗口平复。
在宁王宫看到的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,还有昨晚……
他心口一跳,为自己的冲动和粗鲁深深懊悔,不过就在他准备去找人的时候,担惊受怕半天的长贵忽然进来:“陛下……奴才错了。方才您让我盯着人不许别人进去,但是奴才看见小郡主出来的时候也没拦……”
严炔一顿:“她走了?”
长贵:“……是。”
严炔皱了皱眉,但想了想,也是毫不意外,于是挥了挥手让长贵下去了。
长贵松了口气。
严炔站在窗前看着月色,心头的复杂萦绕。
当初程皎皎改嫁的时候,周围说什么的都有。
有人说她是娇气惯了丝毫受不得怀州的苦,也有人说是蜀州倒戈明显是羞辱他们怀州。
严炔没有管这些,他只是从来都想不通为何她能走的那么决绝。
但现在严炔忽然明白了。
当年二嫁的事情明显另有隐情,她不可能是因为喜欢贺垣去的。
这三年,她过得很苦。
但当然,她走得那么决绝,这也说明。
她对自己也没什么感情。
严炔忽然苦笑了一下。
-
程皎皎服过药之后没什么太大的感觉,想来师兄调制的药会更温和一些。
她起来之后便听金果说,今日一早师兄和师父就去给严炔解毒了。
程皎皎犹豫一下,准备也过去看看。
路上,遇到了程昭阳。
“小郡主,起来了?”程昭阳笑着看向妹妹,那笑有些意味深长。
程皎皎不解:“阿姐?”
程昭阳二话不说先去抚她的长发看,似乎在找什么痕迹,程皎皎瞬间就明白了赶忙遮掩了一下:“阿姐,你!”
“我可什么都没说,什么都没做。”
程皎皎:“……”
应该是没什么痕迹的,昨晚严炔没当狗。
但面对她这个精明又有很多“经验”的阿姐……程皎皎还是心虚。
她轻咳嗽了一声:“父王呢?姐夫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