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苛责功臣，善待不杀你不是朱重八”

&esp;&esp;“好，不杀，不杀他们！”朱五抚着老头的胸膛。

&esp;&esp;“嗬”老头再度呼出一口浊气，“她们娘仨”

&esp;&esp;“杜鹃和你两个闺女，我知道，我知道！”朱五说道，“放心，老头，她们是我的家人，我会当他们是自己的性命一般爱惜，谁都不能让他们受委屈！”

&esp;&esp;“胜楠小！”老头眼中落泪，“我没陪她长大你要当成自己的事”

&esp;&esp;“我认他当闺女！”朱五大声道，“他就是我亲闺女，以后，我让他和朱岳成亲，让她做皇后！”

&esp;&esp;“去你妈的！”老头忽然骂道，“沾老子便宜谁稀罕皇后”说着，老头痛苦的咳嗽两声，双眼翻白。

&esp;&esp;好不容易，平复下来，老头再次开口，“让她快乐她将来爱谁，就嫁给谁？好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好！她一辈子不会有人强迫她做不喜欢的事！”朱五发誓，“我发誓！”

&esp;&esp;“将来她的男人，要是对她不好你要帮我揍那狗日的！”

&esp;&esp;“放心，谁敢对她不好，我打死他！”朱咬牙。

&esp;&esp;“她的第一个男孩，要姓李！”老头继续断断续续地说道，“大名，李振国！”

&esp;&esp;“振国！”朱五再度落泪，“振国！”

&esp;&esp;“回潮州祖籍落户”

&esp;&esp;“好！”朱五点头，“我都会办妥！”

&esp;&esp;“呃”老头的身体忽然一抽。

&esp;&esp;“老头！”朱五惊呼一声，只见老头的身体泄气的皮球一样，最后一口气没了，可是老头的声音还在继续。

&esp;&esp;“你以前说，你们这代人都是听白话歌长大的，能不能唱一首，我听听！”

&esp;&esp;“好！”朱五泣不成声，“我给你唱！”

&esp;&esp;“老头，你听好！”朱五把老头的手放在自己脸上。

&esp;&esp;“人生于世上，有几个知己，多有友谊能长存。”

&esp;&esp;“今日别离共你双双两握手，友谊常在你我心里。”

&esp;&esp;“说有万里山，隔阻两地遥，不需见面，心中也知晓，友谊改不了……”

&esp;&esp;朱五的歌声，已经不成调。

&esp;&esp;老头的脸上，泛起微笑。

&esp;&esp;“小五！”

&esp;&esp;“在！”

&esp;&esp;“天黑了吗？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了！”

&esp;&esp;“乌云，乌云太多！”

&esp;&esp;“真想看看，你说的那个美好的，富足的世界！”

&esp;&esp;“老头”

&esp;&esp;“小五”

&esp;&esp;“在呢！”

&esp;&esp;老头忽然用力抓着朱五的手，“再见”

&esp;&esp;“老头！”朱五轻轻呼唤一句，推推老头的身体。

&esp;&esp;苍老的眼睛已经合上，老头的脸上带着笑容。

&esp;&esp;他，说走，就走了！

&esp;&esp;营帐里，忽然响起朱五，撕心裂肺的哭声，“老头”

&esp;&esp;“老师！”

&esp;&esp;“校长！”

&esp;&esp;帐外，许多出身老头学堂的青年军官，哭着跪倒。

&esp;&esp;～～～～

&esp;&esp;老头死了，我哭了。

&esp;&esp;老头，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