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而出,丝毫不见凉意。
&esp;&esp;“到了,就别送了。”央仪回头,手指勾起作别。
&esp;&esp;窈窕身影很快消失在视线尽头。
&esp;&esp;徐叔默默颔首,兜里手机一震,他快速翻出,一字字认真写道:央小姐已到家。
&esp;&esp;看表,继续输入:零点零二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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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央仪回到家,将大衣从臂弯抖出,熨帖地挂进玄关柜。
&esp;&esp;她知道这是孟鹤鸣的衣服。
&esp;&esp;内衬上有他的姓氏暗纹,更何况还有熟悉的松木香。就算眼睛瞎了鼻子堵了,只要稍微想一想,孟总的车、孟总的专用司机,车上不可能会留旁人的物品。
&esp;&esp;何况孟鹤鸣又是那样的性格。
&esp;&esp;刚想到他,电话就来了。
&esp;&esp;央仪一边用鲨鱼夹夹起长发,一边用肩抵住手机,接通。
&esp;&esp;“喂?”
&esp;&esp;“到家了。”
&esp;&esp;电话里,孟鹤鸣的声音极是稳重自矜,短短三个字不是疑问,而是陈述。不由地让人想象出他远在大洋彼岸,握着电话闲庭信步的样子。
&esp;&esp;周围的人多少都有些敬他,怵他,央仪不是。她光脚步入更衣间:“徐叔又告诉你了?”
&esp;&esp;“是开完会,看到你的未接。”孟鹤鸣漫不经心地转开话题,问:“累了?”
&esp;&esp;央仪鼻音深重:“嗯,有点儿。”
&esp;&esp;说话间,她已经对着落地镜将腰侧拉链拉到了底。而后侧过身,借筒灯的光打量衣衫遮掩下的一截细腰,过年回家是长了点肉。
&esp;&esp;连衣裙安静落到木地板上,央仪跨过,而后问他:“那你呢?累吗?”
&esp;&esp;孟鹤鸣的回答简短得如其人:“不算。”
&esp;&esp;浴室灯亮,央仪的声音被空旷放大了许多。她故意:“哇,孟总,那你一定是公司的劳模典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