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呼吸停了一瞬,倏地拿手捂住那双灵动的眼睛,“不说这个了。”
孟渔却嘻嘻笑起来,“你也怕对吧?”
眼睫毛在掌心蝶羽似的刮蹭着,这人仍如茂盛的青翠,生机盎然。
须臾,回应孟渔的是微乎其微一声难辨的低吟,他终究未能知道傅至景怕什么、畏什么。
作者有话说
小傅大人,请勇敢地面对你的心!
春末夏初,往年总是亲自到太庙祭拜先祖的衡帝今年居然委派蒋文峥代劳。
祭祖乃是重中之重的大事,纵观前朝只有太子才受此重任,衡帝此举似乎暗藏深意,朝野上下皆在议论衡帝心中已有储君人选。
钦天监则好吉日后,由礼部和太常寺共同敲定祭祀事宜,孟渔在礼部当值,对此极为上心,为确保出行万无一失,每一个步骤都亲自过目查看。
来回五日左右,启程那日天高气爽,诸位皇子皆去送行。
“太常寺卿都打点好了一切,正在太庙恭候二哥,望二哥诸事顺利。”
想当初,孟渔认祖时也曾去过太庙,那会儿他像只没头苍蝇做什么都万分拘谨,头不敢抬大气不敢喘,连牌位都未能看清,如今处理起这样的大事也算游刃有余了,不仅早早将祭祀的流程单送到二哥的手上,还托礼部尚书跟太庙当差的打好交道,安排都是些能干的好手。
蒋文峥满面欣慰,“小九越来越能独当一面了。”
四殿下说:“二哥,京中一切有我和七弟,你放心地去吧。”
眼见启程吉时已到,蒋文凌和六殿下才作揖道:“恭送二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