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无论如何也得亲自出去瞧瞧才行,若是景先或是绿衣有什么事,那我们怎么对得住太子妃啊?”
在太子妃眼里,朱景先和绿衣加起来可比整个朱家的分量都要重得多,怎么能出事呢?
他现在宁愿自己出事。
朱三夫人倒也没拦着他,跟着站了起来,现在她已经都连抱怨的心思都没了,只是嘱咐他:“那你小心些,景麒景宽他们都在外面,他们也知道要护着弟弟的……”
朱三老爷随口答应了就要走,还没走几步,外头又先闯进来一个人,跟他撞了个满怀,他顿时后退了两步才站稳,本来想生气的,但是一看竟然是叔晨来了,顿时又跟找到了主心骨一样,忍不住喊了一声叔晨,就说:“你可回来了!外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!?乱成了那样儿,我带着人出去,还没走到巷子口呢,就差点儿先被那些闹事的人给撕了,我看他们似乎还想往家里来,就急忙回来了,这里头还这么多客人呢,你说若是客人出了什么事,那咱们可怎么交代?我这心里真是七上八下,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了,你从外头进来,你知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?”
叔晨有些口干舌燥,一时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问题,朱三夫人急忙让丫头给他倒了杯茶,叔晨接在手里一饮而尽,而后才摆了摆手对朱三老爷和朱三夫人说:“好了,没事了,夫人和老爷都不要着急。”
朱三夫人心里惴惴不安,她急忙问叔晨:“之前你就说过,如果出事的话不要慌了手脚,你是不是早知道今天要出事,所以才让我这么告诉绿衣的?到底是出了什么事?你现在跟我们说清楚,我们好心里有个准备啊。”
朱三老爷也跟着不断点头。
叔晨摇了摇头:“之前也只是猜到今天应该要出事,但是不知道具体是出什么事,我们也不是神仙,怎么知道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到底是如何想的?不过现在没事了,待会儿老爷你去报个官,就说在咱们家住的一个客人不见了,这个客人是范大人的亲戚……”
什么?
朱三老爷更加云里雾里了。
他挠了挠头:“到底怎么回事啊?我什么都不清楚啊!”
“柳大夫,他是范大人的亲戚,他现在不见了,是被那些人趁乱掳走了,那些人就是为了柳大夫来的,只是您去报官,不必说他是柳大夫,只要说是范大人亲戚,跟着来咱们府上做客的不见了,就行了。”叔晨尽量说得简单一些:“反正这些人是冲着闹事来的,只能之后的事您不必担心了,我们心里都有数,不会有什么事的,至于外头的流民,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的人也已经来了……”
朱三夫人隐约明白过来。
这些事应该是之前朱元她们就已经料到了的。
柳大夫住在家里这么久,一直都说是宫里出来的大夫,可从来没说过还是范大人的亲戚啊,现在却说他是范大人的亲戚,也不必再提大夫的身份……
朱三夫人拍了朱三老爷一下,很快就对叔晨点头:“我们都知道了,你放心吧,我们不会拖后腿,只是这婚事到底是不美……”
这么大喜的日子闹这么一出,绿衣的婚事还不是毁了吗?
叔晨笑着摆了摆手:“不碍事的,姑娘到时候自然会有安排,她不会委屈了绿衣的,说起来绿衣,这个小丫头可真是出乎我意料的聪明,我之前一时被缠住了脱不了身,后来又有人故意盯紧了我,我没法儿动弹,差点儿就要坏事,结果绿衣却这么聪明,她自己先从轿子里出来了,嫁衣也脱了头上的首饰也全都摘了,那些人愣是没找着她,这丫头跟着姑娘久了,果然学了些东西……”
朱三夫人吓了一跳,急忙问:“那绿衣没事吧?”
“没事,好着呢。”叔晨笑着摇头:“还请三夫人您去安抚安抚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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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夫人心有余悸,但是她也知道叔晨是朱元的心腹,做什么事都自有他的考量,因此虽然心里还是许多疑惑和问题,但是听见叔晨这么说,她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站了起来,甚至都连朱景麒他们的安危都来不及询问。
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,朱三老爷手足无措的看着叔晨,紧张的吞了口口水,很是客气的问了叔晨:“叔晨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我不明白。”
他不明白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。
叔晨笑了笑,因为朱元如今对朱三老爷夫妻很客气,他也就跟着很客气,因此见朱三老爷很担心的样子,他就用安抚的语气摇头道:“现在还不能把所有的事跟三老爷您说,不过您不要担心,没什么事,这些事我们都是心里有数的,不会出什么意外,您只要按照我之前说的去做就是了,放心吧。”
朱三老爷还是有些茫然,不过叔晨都已经再三说过不会有事了,他也就知道很多事是秘密,不能刨根究底。
外头的喧嚣声透过重重院落仍旧还能传到家里来,朱三老爷坐不住,站了起来用帕子擦了一把头上的汗,忧心忡忡的看着外面,很害怕事情没那么容易解决,毕竟那些流民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,而且不知道他们是为什么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