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连眼泪都被逼了出来。
对着这样一张漂亮的脸,居然也能下得去手,真他妈狠啊。
时骨咧开嘴,凉凉地笑了笑,不知为何,他莫名很想抽烟,想用尼古丁来麻痹自己。
可是他却不想从这样的疼痛中抽离出来,相反,他想用尼古丁来加深自己对痛苦的感知和体会,让自己永远记住这种即将濒死窒息的感觉。
如果时骨是一条鱼,那么他就是一条生活在浅滩里的鱼,清浅的水流确保他不会死去,却同时让他活在无尽的痛苦和缺氧的窒息当中。
时骨享受这种感觉,哪怕这会带给他痛苦。
等脖颈上的红痕散去了大半,时骨这才不急不缓地回到吧台前,金呈新已经喝完两杯酒了,看到时骨姗姗来迟,他不满地问:“你干什么去了?怎么去了这么久?”
“去了一趟洗手间。”时骨漫不经心地回答完,从烟盒里掏出一支香烟,转向张雅文,“有打火机没?借个火。”
张雅文正在和刘桐桐讲八卦,听到时骨管她借火,从包里掏出打火机,递到他手里,“看姐新买的打火机,帅不帅?”
时骨看着那颗巨大而又粉嫩无比的少女粉hello
kitty
猫猫头,昧着良心附和她:“……帅,太帅了。”
闻寒洲已经回到了他角落里的位置上,他对面的小卷毛又叫了两杯酒,一杯摆在闻寒洲面前,另一杯在自己跟前,他握着酒杯,似乎正在和闻寒洲说些什么,但他的正脸并不对着时骨,时骨也看不到他的表情,只能看到坐在他对面的闻寒洲,时不时地点点头,嘴唇开合着和他说话。
时骨正对着闻寒洲坐,他把烟叼在嘴边,一只手撑在柜台上,另一只手扣动打火机,火星在昏暗中映亮了时骨的脸,香烟点燃,飘出丝缕白烟,又在满是酒香味道的空气中烟消云散。
“时哥,你的脖子怎么了?”张雅文发现他脖子上未消散的一片红痕,于是关心了一句。
“没什么,喝酒喝的。”时骨随意地敷衍她。
张雅文:“……喝酒上脸的我听说过,但是喝酒上脖子的倒是第一次见。”
香烟抽了一半,时骨的目光依然放在闻寒洲身上,甚至连手机上显示的几条新信息也没注意到,还是金呈新注意到他放着静音模式的手机一直保持着亮屏,凑过去看了一眼,看清楚联系人时倒吸了一口凉气,环顾四周,最终拍了拍时骨的肩膀,示意让他注意一下。
时骨这才把视线放回到手机上,看到屏幕上显示的联系人时,他抽着烟的动作一顿,指尖夹着的香烟掉下一点烟灰,掉落在他的手指上。
时骨感受到微妙的,疼痛的烫意,却没有把烟灰弹下去,而是让这节滚烫的烟灰在自己的手指上待了一会,直到它的余热散去,时骨这才吹去那点烟灰,若无其事地搓了搓自己的手指。
“她怎么还有脸给你发消息的?而且你怎么还没删她的联系方式?”金呈新没注意到他手上的小动作,只是凑近了,压低声音问。
“我忘记了,而且感觉也没什么必要,要不是你不提,我都不记得有这个人。”
时骨看着屏幕上李宜泽发来的消息,又深深地吸了口烟,他吐出一口烟雾,点进了两人的聊天界面,看了一眼他们的聊天记录,发现这居然是两人加上好友后说的第一句话,而他们加上好友的时间也并不久,就在半个月前。
李宜泽:时骨,下个星期五我在river组了个局,会有很多我们学校的同学,你要不要来参加?
李宜泽:我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想把上次的事和你说清楚,也想让你对我少一点误会,毕竟你是个很好的人,哪怕你不许我喜欢你,但是我还是想和你做朋友,你可以给我这个机会么?
李宜泽:如果你尴尬的话,可以叫上雅文一块,我也有事情要和她讲,你们可以一起来,也好有个照应。
时骨草草地阅读了一遍李宜泽给自己发的消息,又把手机拿给金呈新看。
短短几秒内,金呈新皱了三次眉,他评价道:“这李宜泽也真是不要脸到一定程度了,我觉得人不能,至少不应该脸皮厚到这个地步,你都拒绝过她好几次了,居然还死缠烂打的烦你,还要找你去参加酒局,专注自己会怎样?这很难么?简直就是神经病。”
时骨皮笑肉不笑地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,总感觉金呈新这话极为耳熟,他好像在哪里听过。
这他妈不就是他刚刚在卫生间里和闻寒洲说过的话么?
说来也是巧,他现在对闻寒洲做的事,和李宜泽对他做的事,好像正好能对得上,就连时间线都完美重合了,他今天刚被闻寒洲在卫生间掐着脖子警告离自己远一点,没过多久,李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