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余的三人,除了其中有一人出声了,也算是给自己解了围。
其余的两人,一直都是观望的状态。
他现在也不好推断另外三人的脾气。
吃土你们认真的
确实如此,不过我夫人方才不慎食土,稍感哽咽,能否劳烦官差大人赐些水解渴
沈云澈懒洋洋地开口,脸上挂着几分戏谑,竟厚着脸皮向官差讨要水解渴。
水,想得美,这年头就没有见过这么傻的人,吃土,亏你们想得出来。
官差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水袋,他知道,这一路上,基本上都没有什么水源,所以很有可能会被渴死的。
看着,那个扫把星又要倒霉喽。
这个时候,不远处传来了不知哪位女眷嘲讽的声音。
沈知秋原本想护在沈云澈前面,奈何,却被沈云澈挡在了身后。
无法守护爱妻的男子,何以为夫
走了,阿狗,你还在那儿磨叽什么
阿狗此名倒是与这官差颇为相称,一副人模狗样之态。
不给就罢了,娘子,起来,走了。
沈云澈一个利落起身后,又将一旁自己的娘子从地上拽了起来,拍了拍身上的泥土,再次笑眯眯地看了阿狗一眼后,随后牵着沈知秋的手离开。
事有蹊跷,那男子行为古怪,分明未曾进食,何以步履轻盈,似有风助
难道两人身子真的藏了吃食
不,不可能,刚刚他明明看到吃食都在老太太的手中,而且他们两人的吃食,都被大嫂给抢走了。
两人怎么可能会有吃的
看样子应该是装出来的。
且慢,那厮方才犹自病恹恹之态,尚需女子背负而行。
如今却像是神采奕奕,走路也不像之前那般慢吞吞的。
阿狗伸手挠了挠头,又看了看地上,地上确实像是被人挖了一块痕迹。
阿狗,还不快点跟上。
见所有犯人均已跟上,名叫阿才的衙役回头望向落在队伍末尾的阿狗,只见他正痴痴地盯着地面的泥土,仿佛陷入了沉思。
难道这里面有宝贝不成
阿狗盯着地面,看了好一会,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。
你们先走,我去方便一下。
阿狗说完,也不等阿才说什么,就自顾自地跑进了树林里。
等到一行人离开后,才从树林里出来,对着那块地方,又是挖,又是拿着土在那啃。
呸,这土真那吃。
阿狗这才发觉自己好像上当了,连忙拿着刀,跟上大部队。
正巧发现,沈云澈和沈知秋两人走在了队伍的最后面。
拿着刀就要冲上去,杀气腾腾的。
沈知秋吃过米粥后,就感觉身体舒服了很多,就好像那米粥跟神丹妙药一般。
沈云澈察觉到有人突然朝着自己身边冲过来。
往后一看,这可把沈云澈吓得直接将沈知秋推向一旁。
自己则是因惯性,跌坐在了地上。
竟然敢骗老子,看老子怎么收拾你。
阿狗举着刀,狠狠地朝着沈云澈砍去。
沈云澈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,挡在了自己的脸上。
相公。
沈知秋反应过来后,连忙跑到了沈云澈的面前,一把抱住了沈云澈。
阿狗,住手。
一道声音降低,下一秒,阿狗的手腕被一颗石子击中,刀柄落在了地上。
沈云澈迅速调整姿势,那把刀险之又险地擦过他的双腿
之间,幸免于难的不仅是他的双腿。
感觉到身上软软的,这是自己娘子第二次不怕死地救自己了。
啊
阿狗痛苦地捂着受伤的手腕,哀嚎起来。
阿狗,解释一下
这次领头的衙役名叫虎彪,大家都叫他彪哥。
彪哥看着刚刚的情形,眉头有些不悦道。
官差大人,不知我相公犯了什么错,你要直接拔刀对我相公。
沈知秋护着沈云澈,声音更是哽咽道。
到底是自己害了沈云澈,她想着,不如,就一纸休书,还沈云澈自由,免得沈云澈跟着她们受罪。
现在她是越来越后悔,当日花一两银子,将沈云澈买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