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有说有笑。
浴殿内鎏金蟠龙烛台上,红烛已燃过半,烛泪层层堆叠如珊瑚礁。
十二名宫娥抬着鎏金缠枝莲纹浴桶鱼贯而入,蒸腾的水汽里浮着忍冬与苏合的暗香。
唐楚君望着那氤氲雾气,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嫁衣上的金线流苏,耳尖渐渐染上胭脂色。
“娘娘……”钟嬷嬷捧着素纱寝衣过来,见她仍端坐妆台前,不由附在她耳边小声说着话。
“嗯?”铜镜里映出唐楚君的绝色姿容。她陡然松了一口气,“他当真去偏殿浴房了?”
“是,太上皇吩咐,让您放心。”
“这人,我有什么不放心的?”唐楚君笑出声来,这才大大方方让钟嬷嬷褪了沉重的喜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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喝完酒,主子就赶紧洞房吧!
也别互相瞅来瞅去了,这么多天还没瞅够是咋的?
钟嬷嬷没好意思问要不要先沐浴。齐公公却等不得,也不问主子的意思,直接安排下去。
谁知这二位真不洞房,要去报国寺,吩咐备马车出宫。
急得齐公公跺脚,一颗心儿颤歪了,“这还去什么报国寺!哪天不能去报国寺!”
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主子们!真不让人省心!他一个太监都知道的事,这俩加起来离百岁都不远了,搞什么风花雪月,直奔主题不好吗?
他觉得这馊主意肯定是娘娘出的,他主子必不能那么无聊。
齐公公猫着腰退到殿外,刚合上门就直起腰杆。
他装模作样在廊下转悠半圈,哼着小曲又去吩咐人往沐浴桶里洒了半笼花瓣,才转身踮着脚尖往回溜去正经回话,“主子,马吃坏了肚子。老奴这就去内务府安排一下……”
唐楚君一听,赶紧摆手,“这大晚上的,别麻烦了。改日再去报国寺也是一样。”
齐公公心里乐开了花,脸上却不显,“那怎么行,娘娘第一天进宫吩咐下来的事都没办好,往后老奴还有何面目在您跟前当差?”
唐楚君深信不疑,温和的,“齐公公不用这般见外,都是我想一出是一出,大晚上要去报国寺。其实允德还不想去呢……”
瞅瞅,我说啥来着?洞房花烛夜去报国寺吹风,这种馊主意肯定是女子想出来的。他主子这时候要是还想往外蹦,那他就是个棒……咳,齐公公清咳一声,偷瞄主子一眼。
他见主子也正满含深意地看着自己,不由心下了然,笑眯眯提醒,“夜深了,主子们该沐浴歇息了。”
唐楚君眼尾的胭脂似染了水色。她看了看窗外,又看了看萧允德。
萧允德也是耳尖通红,对齐公公挥挥手。
齐公公赶紧转身去安排,一出门,就捂嘴笑,不敢发出声音。
钟嬷嬷低声问,“怎样了?”
齐公公得意扬扬,眉眼挑得老高,“咱家办事,还能有什么不成?往后啊,学着点,别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钟嬷嬷纳闷,“难道咱们还能逆了主子的意办事?”
哟!这可不行!齐公公收摄了笑容,“不能!主子说什么当然就是什么!你这脑瓜子转不过来的,就别自作主张。”
钟嬷嬷讪笑,“老奴这辈子从未敢逾矩半步!”
“那你可千万守好了规矩,”齐公公晃晃脑袋,“咱们以后就共同伺候好主子。”
二人有说有笑。
浴殿内鎏金蟠龙烛台上,红烛已燃过半,烛泪层层堆叠如珊瑚礁。
十二名宫娥抬着鎏金缠枝莲纹浴桶鱼贯而入,蒸腾的水汽里浮着忍冬与苏合的暗香。
唐楚君望着那氤氲雾气,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嫁衣上的金线流苏,耳尖渐渐染上胭脂色。
“娘娘……”钟嬷嬷捧着素纱寝衣过来,见她仍端坐妆台前,不由附在她耳边小声说着话。
“嗯?”铜镜里映出唐楚君的绝色姿容。她陡然松了一口气,“他当真去偏殿浴房了?”
“是,太上皇吩咐,让您放心。”
“这人,我有什么不放心的?”唐楚君笑出声来,这才大大方方让钟嬷嬷褪了沉重的喜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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喝完酒,主子就赶紧洞房吧!
也别互相瞅来瞅去了,这么多天还没瞅够是咋的?
钟嬷嬷没好意思问要不要先沐浴。齐公公却等不得,也不问主子的意思,直接安排下去。
谁知这二位真不洞房,要去报国寺,吩咐备马车出宫。
急得齐公公跺脚,一颗心儿颤歪了,“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