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二话不说弯腰捡起,塞进袖子里。
场上比试继续。
没了铃铛控制,祁韫泽突然灵活得像换了个人,他在巨汉的攻势里穿来插去,剑招行云流水,没几下就找到破绽,一剑捅穿了对手心窝。
全场静了一瞬,紧接着炸开了锅。
“胜者——祁韫泽!”司仪扯着嗓子喊。
乌兰公主脸色变了几变,显然为丢了铃铛着急,可众目睽睽下还得端着:“按规矩,胜者就是本公主的驸马。”
她走到祁韫泽跟前,伸手摸他的脸。
就在这当口,柳霜序清清楚楚看见,祁韫泽的指尖又抖了起来——他在拼命忍着对公主触碰的恶心。
她的心突然‘咯噔’了一下,深知自己今日没有再可以接触到祁韫泽的机会,却又怕自己错过了今日,日后更难有机会。
夕阳把那一红一黑两道身影拉得老长,柳霜序死死盯着乌兰公主挽在祁韫泽臂上的手,指甲都快把掌心的铃铛掐变形了。
“还看呢?人都没影了。”张月舒不知什么时候溜到她身后,一巴掌拍在她肩上,“走啦,回驿站再从长计议。”
驿站里那盏破油灯忽明忽暗,柳霜序把铃铛往桌上一撂。
青铜铃铛也就指甲盖大小,上头歪歪扭扭刻着些鬼画符,被烛火一照,泛着渗人的青光。
“等等,这该不会是——”张月舒凑近一看,突然跟见了鬼似的往后一蹦。
“西域的巫蛊!?”
“我早该猜到,乌兰公主那个性子,必然用不了什么高明的手段,她外祖家又是西域,自然最会这些东西!”
柳霜序手指头一哆嗦:“可有法子解?"
“悬。”张月舒撇撇嘴,“不过今晚赤渊城肯定要大摆宴席,咱们不如借送贺礼的由头混进去?说不定还能有机会再见到祁大人,到时候也就能问出什么来。”
柳霜序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:“你这话说得轻巧,可我临行前并不曾拿什么东西,拿什么送?”
张月舒突然贼兮兮地从包袱里摸出个雕花木匣:“先前被淘汰的‘火鸦匣’对大周来说已经算不得什么了,可赤渊城的人却没见过这种玩意,要是送过去,必然是可习惯的。”
“只是王城守卫森严,你我怕是不好进去。”柳霜序眼睛刚亮起来又暗下去。
“这有什么的,我外祖父好歹当过赤渊城大祭司。”张月舒得意地眨眨眼,“虽然老头死得早,但他那些老部下还认我这张脸,再说了,我从前跟着我阿娘也在赤渊城住过些日子,总能在城主夫人面前说上两句话的,只是要是被他们知道我如今已经投靠了女子学堂,日后怕是不能再回赤渊城了。”
柳霜序一把抓住她的手,嗓子眼发紧:“月舒,我真不知道日后还能如何报答你。”
“打住!肉麻死了!”张月舒嫌弃地抽回手,“你我虽然有师徒之谊,可现在却已经超脱了,要是还跟我客气,我可不帮你了,你也别愣着了,快些去准备下,扮做我的侍女入王城。”
一个时辰后,柳霜序套着靛青短打,腰上缠着银丝带,脸上蒙着纱就露双眼睛,头发挽成赤渊城姑娘常见的双髻,插着几根素银簪子。
“低头驼背,脚步放轻。”张月舒围着她转了两圈,“成,只要别抬头,没人注意你。”
王城门口,守卫果然点头哈腰:“哟,月小姐回来啦?前些日子城主夫人还念叨您呢。”
“听说公主选了夫婿,特来道贺。”张月舒端着架子,示意柳霜序捧上礼盒,“从中原捎来的新鲜玩意儿,给夫人和公主解闷。”a
“西域的巫蛊!?”
“我早该猜到,乌兰公主那个性子,必然用不了什么高明的手段,她外祖家又是西域,自然最会这些东西!”
柳霜序手指头一哆嗦:“可有法子解?"
“悬。”张月舒撇撇嘴,“不过今晚赤渊城肯定要大摆宴席,咱们不如借送贺礼的由头混进去?说不定还能有机会再见到祁大人,到时候也就能问出什么来。”
柳霜序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:“你这话说得轻巧,可我临行前并不曾拿什么东西,拿什么送?”
张月舒突然贼兮兮地从包袱里摸出个雕花木匣:“先前被淘汰的‘火鸦匣’对大周来说已经算不得什么了,可赤渊城的人却没见过这种玩意,要是送过去,必然是可习惯的。”
“只是王城守卫森严,你我怕是不好进去。”柳霜序眼睛刚亮起来又暗下去。
“这有什么的,我外祖父好歹当过赤渊城大祭司。”张月舒得意地眨眨眼,“虽然老头死得早,但他那些老部下还认我这张脸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