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摄魂术?”她不觉皱了皱眉头,猛地想起古籍里提过,西域巫医能用邪术控制人心智,被控制的人后脖颈都会烙下这种印记。
她正琢磨着对策,外头突然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,越来越近。
“公主有令,三日后选驸马,所有战奴都得参加比试。”
“连这个中原将军也要?”
“他可是公主的‘心头肉’,当然要去,公主说了,要让他亲手宰了所有对手,证明谁才是真汉子。”
柳霜序心头一紧,闪身躲进阴影里。
两个守卫进来,粗鲁地解开祁韫泽的铁链。
他像滩烂泥似的瘫在地上,被守卫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。
柳霜序攥紧拳头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现在冲出去就是送死,得先撤,再想办法救人。
回到藏身的小客栈,柳霜序把见闻一五一十告诉了张月舒。
“选驸马”张月舒眉头拧成了疙瘩,“这是赤渊城的老把戏了,明面上给公主招婿,实则是炫耀武力,赢了的人不光能娶公主,还能掌赤渊城的兵权。”
“不过祁大人是外来人,不知会不会让他掌兵权。”
“绝不能让他参加这比试!”柳霜序急得直跺脚,“他现在魂儿都不全,跟个提线木偶似的,要是真的掌了兵权,日后与大周交战,他可就成了千古罪人。”
张月舒摸着下巴琢磨了半天:“说不定咱们能反过来利用这个机会,选婿大典人多手杂,正是接近祁大人的好时机。”
柳霜序点了点头,二人连忙商量起对策来。
赤渊城的大典日,整个广场被红绸灯笼照得通明。
柳霜序裹着西域商女的纱丽,面纱下的眼睛死死盯着擂台,手心汗湿了一片。
号角‘呜——’地长鸣,乌兰公主踩着红毯出场。
她一身火红嫁衣,头上金冠晃得人眼晕,腰上却别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,活像个要上花轿的新娘子带着凶器,她身后十二个‘战奴’排成两列,祁韫泽耷拉着脑袋走在最后。
柳霜序的指甲掐进了掌心。
祁韫泽那身黑衣衬得脸跟死人一样白,眼神空洞得像个提线木偶,就后脖颈上那个蛇缠剑的刺青在阳光下泛着邪性的光。
“今日选驸马,规矩简单。”乌兰公主环视四周,嗓子脆生生的,“活到最后的,就是本公主的夫君,赤渊城未来的主子!”
喝彩声里,第一对倒霉鬼上场了。
刀剑无眼,血溅三尺,输的那个当场就被抹了脖子,柳霜序强忍着恶心,眼睛黏在祁韫泽身上,这木头人似的站在那儿,对周围的厮杀半点反应都没有。
终于轮到祁韫泽上场。
对面是个西域来的彪形大汉,两把板斧抡得虎虎生风。
“中原崽子,爷爷给你个痛快!”大汉狞笑着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