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之下。
何进会觉得兵权岌岌可危,有心怪罪。
世家现在摇摆不定,肯定也会有动作。
而十常侍那里更是心怀鬼胎,有心趁机把兵权从何进手上夺过来,那迟早要向卢植下手。
与其到那个时候被动挨打,倒不如现在趁这个机会激流勇退,正是最佳时机。
以卢植的声望,回了洛阳顶多也就是个降职罚俸的发落,此刻作壁上观,不沾半点因果,难道不好吗?
想通此节,吕逸顿时收回了宝剑,看着曹操,冷肃地说道,“孟德兄,今天吕某再给你一个情面,只是如此一来,此人的因果就要落在孟德的身上了!”
曹操苦笑着点了点头,“正该如此!”
“孟德,你记住!”吕逸冷声说道,“我要是听到半点风声,此人说了不该说的话,做了不该做的事,休怪我不跟你论此时的交情!”
“吕将军放心!曹某省得!”曹操沉声答应。
吕逸心里有些惆怅,不愿继续停留,环视帐中众人一眼,大步流星朝后帐走去。
帐中昏暗无比,此刻的卢植披头散发,正愣愣地坐在那里,盔甲已解,老将迟暮,手上和脚上还带着镣铐。
帐外传来“砰砰!”的声音,那是工匠在赶制槛车。
往日里决胜千里的名将什么时候竟已经苍老如此。
面对千军万马都不曾皱一皱眉头的将军,竟然被自己人折磨成这幅消沉的模样。
这还是自己印象里的师兄吗?
这难道是为了大汉拼搏半生该有的下场吗?
“师兄!你受苦了!”吕逸心里一酸,快走两步来到卢植面前,一把握住他枯瘦的双手。
卢植缓缓地抬起头来,借着微光,看清了是吕逸,眼里渐渐有了神采。
“世安啊,可是长社已定?”卢植沙哑着嗓音问道。
“师兄,你都这样了,还管这些做什么!”吕逸只觉得眼底一热,怒气瞬间再次上涌,“跟我走,这狗屁朝廷是没法呆了,咱们反了他娘的!”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