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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5节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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瞻的脸上绷住了:“要说话的地方多的是,何必非得上我屋里来?”

原先那么久,连他这屋子一根脚趾头都没伸进来过,如今她说来就来,还这么霸道,中什么邪了?

“你要是不要在这里,那就去我屋里也可以。”傅真笑了下,“不过你就得随叫随到。”

她姿态懒散,笑得更懒散,真是邪恶。

裴瞻自打打定主意和离,就做好了断情割爱的准备,她这两日一反常态,屡屡的撩拨,简直像个横在他修行道上的妖魔。

他板起了脸,想一本正经请她“自重”,想起当初也曾经这么着,结果在她手上吃了亏,便觉得如此再来气势输了些,遂睨过去,说道:“傅小姐这是在暗示我什么?”

孰料道高一尺,魔高一丈,傅真道:“那你是领会了我的暗示?”

裴瞻脸色更黑了黑。

他堂堂七尺男儿,若是承认,岂非成了她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?

“杯子来了。”

紫嫣回来了。

傅真让她把成套的两只杯子放到桌上,然后站了起来:“睦哥儿明日到京,我先去厨下为他准备接风宴。你这个当哥哥的也别缺席,趁早把明日吃饭的时间腾出来。”

裴瞻难掩惊色地望着走到门口的她,只觉看到了一个陌生人。

在此之前的这几个月里,她虽然也执掌着府里中馈,几乎也就是看看账,发发令牌而已。

府里的管事都还算精明能干,倒也没多少事需要她亲力亲为。

像迎接出远差回府的裴睦这样的事情,她就算不当回事儿,府里人自会安排,也不算她失职。

可是她眼下竟然还要亲自去厨下准备接风宴——

为什么?

她又不是裴睦真的嫂子!

“对了,”堪堪走出了门口的傅真这时候又回头,“娘娘赏赐的那把剑,是我这趟进宫最大的收获。多谢你让我知道在这个世上,还有人在用另外一种方式在乎我。”

裴瞻又自怔忡,恍惚之间她已经走远了也没发觉。

傅真比起来的时候脚步更为轻盈。

在宫里接旨的时候来不及多思多想,但那把沉甸甸的长剑背后,皇后的一席话岂能让人忽视过去。

以往是她错了,总还把裴瞻当成过去那个孩子漫不经心地看待,实则孩子的心,才是最赤诚的。

……

在劝和了傅真和裴瞻之后,接下来的时间所有人都没有前来打扰,包括老是嚷嚷着要回到裴家来住的梁瑄,都被他娘按回了屋里。

直到暗中观察了一日一夜,听到耳目前来回报说,他们俩照常过起了日子,而且还坐在一起有商有量的,大家才把心放回了肚里。

于是翌日一大早,苏幸儿就对梁瑄耳提面命一番,打发人把他送到了裴家来。

傅真才上园子里练完腿脚回来,就在院门口遇到了挎着包袱,哼哧哼哧爬门坎的他。

“你怎么又来了?!”傅真着实拿这个牛皮糖没办法。

梁瑄理直气壮:“我睦叔今儿回家,我特地来给他接风洗尘。”

傅真瞥着他的包袱:“你是来接风洗尘,不过就吃顿饭而已,挎着个包袱做啥?”

“那我顺道住几天啊!上次我本来还要住下去的,结果没住完,这次得补上!”

傅真翻了个白眼。这当口她哪有功夫带小孩?她招手把郭颂换过来:“你送他回去!”

梁瑄哪肯呢?

挎着包袱他拔腿就往院子里跑,跑到半路恰与走出来的裴瞻撞了个满怀,他连忙跳起来抱住了裴瞻的胳膊,压低声急急的说道:“五叔,我是送子观音派来的!你赶紧把我五婶拿下,让我住下来!”

裴瞻伸手就要来扒拉他,可巧傅真到了跟前,他舌头不听使唤,就说道:“他想住就让他住吧。”

说完把梁瑄往屋里一推:“自己去找地儿!”

然后在面不改色心不跳看向傅真:“宫里传口谕来了,皇上让我进宫,我先走了。”

然后他四平八稳地迈出了门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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兵部收到的军报是西北来的,这个消息当然瞒不过裴瞻这个平西将军。

到了干清宫时,兵部尚书,梁郴,都已经到了。皇帝屈腿坐在榻上,穿着一件宽松常服,面容又瘦了些,但是精神却恢复了几分,至少今日已经不用再卧床了。

皇帝手畔的炕桌上摆着几分军报,看起来他们已经议论过一阵。

“驻守西北的将领日前在关外巡视的时候听说了一场冲突,大月国的官兵与另一拨人开战,另一方没打旗号,来历不明,但是十分骁勇,这军报上说,凭他们的武器装束来看,有些像是东兹国之人。

“这东兹国历年来不是挺安分守己吗?怎么又跟大月对上了?”

皇帝沉着气,把军报递了过来。

东兹国也与大周交界,并不骚扰他国。就在大月与大周交战那些年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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